云糯糯迅速的爬起来, 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打灯,她转头去摇醒了云垂:“师兄师兄,你有没有听到很奇怪的声音?”
云垂睡得迷迷糊糊的,被摇醒之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:“什……什么?”
那尖锐的哭声好像就在耳边一样,又带着一点虚无缥缈, 云垂睡着的时候根本没听到, 醒过来之后被云糯糯一提醒,也听到了。
夜里寂静的很, 外面都没有什么声音, 只有那隐约的哭声, 一直在他们两个人的耳边回荡。
“这个声音有点奇怪。”云垂揉了揉额头,努力的让自己更清醒一些, 他之所以觉得这个声音奇怪, 并不是因为这个声音显得有些诡异,而是因为这个声音传出来的位置有点奇怪。
听起来好像很远, 仔细听又挺近, 云糯糯也在努力的侧耳倾听,听了很久以后, 她突然拿着手机, 从炕上面跳了下来。
“发现什么了吗?”云垂也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照明, 他打着灯去寻找屋里灯光的开关,这边的屋子里面, 开关还是那种很老旧的拉线式开关, 云垂摸索了半天, 才找到那条线,扯了一下之后发现随着咔嚓一声响,灯泡并没有亮起来。
既然如此他也就没有强求了,跟着从炕上下来,给云糯糯打灯,云糯糯沿着坑的边缘,用灯光一点一点照,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块长方形的木板,外面还用木棍顶着。
炕是要烧的,所以必须有一个入口处往里放柴火,现在用不着这个炕的时候,炕就暂时的封住了。
“师兄,帮我一下。”云糯糯卖力的掰了半天,也没能够把这块木板挪开,这木头死沉死沉的,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材。
云垂搓了搓手掌,把木板给搬开了,云糯糯拿着手机上面自带的手电筒往里一照,里面趴着一个婴儿,正在不住的哭泣。
婴儿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是黑漆漆的,这种黑漆漆并不是蹭上了灰的黑,而是被烧焦了的焦黑,它浑身上下唯一发白的地方,大概就是眼白了吧。
木板一挪开,婴灵就想从里面钻出来,云垂在正后方也能看到这情况,见事不好直接把木板又拍了回去。
诡异的哭声再一次的在他们耳边响起,伴随着木板被抓挠的声音。
云垂松了一口气,用脚顶住木板,省得里面的东西钻出来:“怎么会有一只婴灵在炕底下?”
“被烧死的吧。”云糯糯摸了摸木板,是极好的材料,常用来打造棺材用,说白了,这是一块棺材板。
云垂听完这句话之后反而沉默了,他是个孤儿,许多孤儿院的条件很差的,他在孤儿院里日子过得特别差,没忍住自己偷偷跑了,是师父把他捡回去的。
所以成年之后,他捐了许多钱出去,想要帮助那些情况跟他相同的孤儿,也听说过很多这方面的事情。
抛弃孩子概率最高的,并不是贫穷的大山里,因为大山里有另外一种处理孩子的办法,许多许多孩子刚刚出生,就被放进水缸里溺死,甚至许多地方有一个专门丢弃死婴的坑洞。
哪来的这么多死婴?还不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吗?
而刚出生的婴儿当中,被丢弃的大部分都是女孩,小部分才是男孩,而被丢弃的那小部分男孩里,非残即病。
现实就是如此的可悲。
所以云糯糯说,那个出现在炕底坑洞里的婴灵是被烧死的,云垂就已经大概的脑补出了全过程。
刚刚出生的婴儿,正好出生在一个隆冬,屋子里热腾腾的,因为炕被烧得暖暖的,这个刚刚出生的孩子,并不得家人的喜欢,于是刚刚离开母体的它,被残忍的丢进炕洞里,烧的吱吱作响。
等到第二天,幼婴的骨灰和煤炭的灰烬掺合在一起,被随意的倾倒进河水里。
它在来到世界的那一天,就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云垂忍不住长长的吐出一口冷气,那从心底泛上来的冷意,让他有一些无所适从,毕竟成年之后就在大城市当中工作,这种情况是极少见的,只有这种偏远的山区,人性愚昧,才更容易滋生出这么残忍的行为。
现在唯一的问题是,死在炕洞里的这个婴灵,跟着家人有没有关系?
“应该不会吧?”云垂犹豫了一下然后道:“你看,这家人对童招娣不也挺好的吗?”
“把那个木板再打开一下。”云糯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想要进行求证,云垂默默的又把木板给打开了,里面的鬼婴好像等待已久,木板打开的那一瞬间,它就嗖的一声钻了出来。
然而还没有来得及庆祝自己获得了自由,同样等待已久的阿啾已经嗖的钻了出来,一把按住了它,阿啾的实力比它高很多,一巴掌把它拍在地上之后,它就动弹不得了,只能一直发出很凄厉的声音,然后不停的挣扎。
云糯糯蹲在旁边赞许的夸了一下阿啾,然后揪住了婴灵的两条腿,还不忘嘱咐云垂:“你把头转过去,不要偷看。”
云垂:……
他看个鬼哟!
云糯糯仔细检查完以后:“虽然已经被烧的黑漆漆的了,但是能够确定,是个女娃娃。”
“女娃娃就更不像是这家的作风了,这家分明就是重女轻男呀。”云垂啧啧感叹,重女轻男也算是比较神奇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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