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后。
两年里,浅浅考了几次公务员,运气都差了些,不知是报考的人多,还是自己的应试水平有些后退,反正报了几次,都进入了面试,但是,最后还是落榜了。
这两年,她就一直在老家上班。
秦政经常回来,即使不回来,每天一个电话也按时打过来。
两年里,浅浅的心逐渐平静,可还是睹物思人,晚上以泪洗面是常有的事。
这天,秦政给她打电话,“浅浅,我回A市了,这几天把你也调过来。”
浅浅以为自己幻听了,扬高声音问他,“你说啥?”
“我说,我回到A市了,以后不走了。你也调过来。免得你在老家睹物伤情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浅浅结结巴巴连着说了几个“你”字,最后才问出一句流畅的话,“你真不走了?”
得到秦政肯定的回答,浅浅觉得震惊。
虽然隔着遥遥千里,秦政几乎能想象到她长着嘴巴,瞪着亮晶晶的眼惊呆的样子。
“我回国组建一个经济研究中心,为政府机构出谋划策。也算为社会发展做贡献。”其实,他的任期已满,但是,慈祥的老外行长挽留他,说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。
秦政只有抱歉婉言拒绝。
顾妈妈去世的时候,他就动过立刻回国的念头,想陪在浅浅身边,奈何,有合约在身,并且他处的位置实在显赫,国内外好多人都看着他呢。中国人历来讲信用,他只有耐着性子将任期履行完。
一个月后,浅浅就稀里糊涂地来到A市,还是在公安局财务科。A市要比家乡小城大好多,财务处的人简直就是天之娇宠,在局里倍受同事们羡慕。
浅浅还是秉持着原来的工作风格,跟大家友好相处,待人接物随和谦恭,来到新单位三天,就跟处里的人混熟了。
周五下午上班后,财务处李处长跟大家通知道,“今晚,咱处里准备请顾浅浅同志吃顿饭。特意选到周末,就是为了让大家彻底放松。有家有室的赶紧跟家里请假,记住,一个都不能少!”
财务处女同志多,男同志少,并且,李处长请大家吃饭的次数不多,所以,冷不丁听铁公鸡请大家吃饭,女同志门叽叽喳喳议论起来。开始化妆的,开始往家打电话的,财务处热闹起来。
李处长官衔挺大,但年纪不大。也就三十出头。俗话说,三个女人一台戏。处里女同志多,浅浅隐隐听大家议论过,说李处长是山沟沟里飞出来的凤凰男,在大学期间被一个孔雀女追求,孔雀女家里有权有势。二人结婚后,李处长就一路飞黄腾达起来。
浅浅听那些女人议论,那语气有不屑的,有羡慕的,还有鄙夷的,浅浅只是装作没听见。这种事,无论真假,权当娱乐就好,别太认真。
就在浅浅回忆着的时候,就听李处长问她:“别的处有我几个朋友,大家一起聚聚,怎么样?”
浅浅急忙说:“好啊,人多热闹。”即使心里不愿意也不能说,李处长是好心好意请自己,她还是知道好歹的。
下班后,大家就一起下楼。处里,除了浅浅,几乎人人有车。于是,大家浩浩荡荡开车到一家私人会所。
私人会所名字叫“倾城”。远远看到,金碧辉煌,在夜色旖旎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贵气。
因为李处长说等其他处里的同事,大家就先进包厢等候。
有服务生上来,端上水果瓜子,大家就一边聊着一边等人。
处里年纪最大的大姐已经五十岁,她是个人心肠。丈夫是县公安局局长,这位大姐衣食不愁,就混日子等着退休。因为她无欲无求,对任何同事搜没有威胁,所以,在处里人缘也特别好。
这不。当着众多同事的面儿,她有开始发挥她媒婆的潜质了。
“小顾,你真没男朋友?”
浅浅一个劲儿摇头,“没有。”这话,处里的每个同事都差不多问过了,弄得她像是待价而沽的商品似的。
“我家你姐夫单位有个小伙子不错,今年三十岁,就是家是农村的,小伙子又心高气傲,不过,人品没的说。你要是同意,大姐给你联系下,改天找个时间看看?”
包厢的门响了一声,李处长推门而入,笑着打趣,“大姐又给谁介绍对象呢?”
“小顾。”大姐扭头看着门口说。
浅浅也随着众人目光移到门口。她目光似是被一股强烈的磁石吸引,直接越过李处长,落到他身后那个人身上。
林放?!
他怎么在这里?他不是考上A市政府的宣传部吗?
林放一进屋,目光就在搜索,然后粘到浅浅身上就没舍得移开。
大家不知这其中纠葛,都笑着大招呼,“林处长好!”
林放这才将目光收回来,“大家好,来跟大家蹭饭吃了!”
大姐笑着说道:“哪里呀,大家高兴还来不及呢,林处长年轻有为,玉树临风,我们女儿国正缺您这样的人呢!”
李处长冲着大家摆摆手,示意代价安静,然后瞅着浅浅说,“我给大家介绍一下,这位是我局宣传处的林处长,原来在政府宣传部工作,这次到我们这里来挂职锻炼,两年后就回去升职了!”
包厢里想起呱唧呱唧的掌声。
浅浅明白了,原来他是把这份工作当做了升职的跳板。也是,听唐歌说,他岳父是A市政府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领导,在短短两年多时间里当上处长也不是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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