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隔壁堂屋里一阵锅碗声,让张思远渐渐醒来,天大亮了,王二柱也不在房间里了。
张思远起床后,到了堂屋,见王姆姆正在灶台前做饭。
张思远跟王姆姆问好后,走出堂屋,去了一趟古代卫生间,然后到了场子上。
夏天最舒服的,就是早上。穿着很少的衣服,让肌肤可以尽情的享受夏日清晨的凉爽。这个年代,没有工业的侵袭,绝对纯自然,空气异常的清新。
张思远活动了一下身体,开始长跑。张思远有早上长跑习惯。
跑完步,张思远又打了几遍健体的太极拳,做了一些内家呼吸,心想,在这个空气纯净、节奏慢、无焦虑的时代,不知道能不能练出真气和内力。
当年某顶级大学退休校长兼院士,在某中医药大学讲座中称,自己练习《达摩禅经》十余年,从修炼真气中产生“极大的快乐”,无论修炼时生理感受多强烈,事后都会身体轻安,感官敏锐,而且,智力还会明显提高。(此事非虚构)
这话引起了张思远的兴趣,也开始尝试禅定和修炼真气内力,虽然没有进展,但一直在坚持。
“三郎,三郎,你进来。”王姆姆喊道。
张思远听到两声后,才想起三郎指的是自己。便收了功,进了堂屋,走到王姆姆身边。王姆姆端上一碗热腾腾的炖鸡,递给张思远,说道:“三郎,把这鸡吃了。”
“好好的吃鸡干啥?”张思远有些纳闷,问道。
“还说好好的,都不记得人事了。把鸡吃了,补补。”
“真不用。”
“又不听话了,是吧?”
“这样,我吃一块鸡腿,其他的就不吃了。——大喜,快过来,有鸡吃。”张思远正好看到大喜从旁边屋进来。小孩子听到有鸡吃,这等好事,还不赶紧小跑着过去?
“大喜有她的份。”
“我只吃这一块鸡腿,其他的不吃了,我身体好着呢,过两天就想起来人和事了。你让大师——大家吃吧。”张思远想起大师是出家人,不吃荤。又想起没刷牙,问王姆姆道:“有盐吗?”
“有。”王姆姆被张思远突然转移话题,迷惑的回道,并指了指盐罐。
“我弄点。”张思远拿起盐罐,里面躺着一些棕褐色的小颗粒。
“这盐黑黑的,没有白盐吗?”张思远问道,心里清楚,这个年代的盐,肯定不像后世,但问一问确认一下。
“这可是好盐哩。白盐好看,但容易掺假,也不经吃。”王姆姆说道。
“这盐贵吗?”
“不贵。”
张思远弄了一点盐,又找了一点水,跑到外面简单漱了漱口。然后吃了一个鸡腿,剩下的鸡就再也不吃了。
没多久,王伯和大柱大嫂等人回来,全家吃了早餐——浓稠的小米粥。
早餐后,张思远坐着发呆,等着那个刘医师的到来。虽然明知道那个刘医师看不出什么,但配合一下还是要的,何况那王伯夫妇也在家里没出去。
上午时分,王二柱带着刘医师来到王家。
话不多说,刘医师开始诊疗。
先望,小伙子脸色红润,神清气宁。
后闻,听听声音,嗅嗅气味,一切正常。
再问,“有没有卧床则觉得魂魄飞扬,神魂离体,夜不能寐?”
“没有,睡得挺好的。”
“有没有卒然仆倒,不醒人事,口吐白沫,两目上视,嘴里发出猪羊般的叫声?”
众人摇了摇头。
“有没有沉默痴呆,语无伦次,有时候,或狂或愚、或歌或笑、或悲或泣?”
众人又摇了摇头。
最后切脉,脉象节律均匀,从容和缓。
刘医师是越看越糊涂,只好对王伯说道:“看不出有什么病,没有得离魂症,也没有痫证、狂症。”然后又对张思远问道:“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?”
“只记得河里有一个脸盆大的乌龟,也在游,我想追上去,结果被它蹬了一脚,其他的就不记得了。”张思远扯道。
刘医师心中纳闷,从未见过此种症状,身体各方面都健康的很,唯独失去记忆。
“我给你开点安心养神的药吃吃,再给你画个符,你贴在门头上,后面再观察观察。”刘医师琢磨一会儿后说道。
一番诊治告以结束。
中午,王姆姆拿出早上杀的、用冷水保存的另半只鸡,做了顿饭,招待了下刘医师。这顿午饭,是张思远后面一段时间里,唯一的正式午餐。
张思远现在情况特殊,自然有了特权,可以不用读书、念经、下地,而且年龄才12岁,懒了一点王家也不责怪。
到了下午,张思远看左右无人,就径直向龙窝水潭走去。
张思远坐在树荫下,河潭边,看着河水,一边期望着龙涡再现,穿回21世纪,一边又思绪万千。
莫名其妙的穿越了,好在是自己全穿。否则,只是灵魂附体,那以后如果洞房花烛,到时到底是谁在享受呢?
不知道龙涡能否再现,否则留在这个时代,就郁闷大了。
穿越之后,没有系统外挂,没有背包,没有大百科全书。
穿的地点,是老家,南方的一个小山村,不是长安或蓝田。
穿的身份,不是公子、世子、皇子。亲生父母不在,但养父在,不能说孤身一人,了无牵挂。
还有一点,身无分文!
如果留在这个时代,这是真的从零起步啊。
另外,现在是三十五岁的灵魂,拥有前世的知识与阅历,但身体却只有十二岁,很多事做不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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